在聽完了ZERO的解釋後，姚源腦海裏最大的兩個疑問便是如此了。請牢記人類也經歷過惡魔星球一戰，說實話，惡魔們確實很恐怖，不單單是數量問題，更還在於那無所不在的侵蝕，若非人類有多得難以想象的新人類密度，很可能還沒靠近惡魔星球就直接被化為了古怪惡心的惡魔了。

也有超巨大型的惡魔，比如那個星球內部的超巨型惡魔，一只爪子就有數萬米的長度，若是脫離出星球後，怕不有大半個星球那麽大，那大小可比這巨樹大得多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在高等宇宙文明，不，在中等宇宙文明看來，這樣的惡魔真的就是一堆渣渣！

是的，莫說高等宇宙文明那仿如神跡一樣的科技水準，便是中等宇宙文明的科技，便已經可以實現超遠距離的大威力打擊了，特別是在惡魔並不具備制造創世粒子手段的情況下，四級到六級宇宙文明，完全有手段在超遠射程外直接毀滅這些惡魔，乃至直接毀滅到那個星系，可以說，惡魔最多只算是宇宙間比較奇異的物種罷了，差不多和蟲族齊平。

但是……這樣的一個種族，憑什麽需要高級宇宙文明，以毀滅整個河系為代價來消滅它？它有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威脅到高級宇宙文明？

那虛空造物的手段，那真空衰變形成的毀滅之歌手段，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將惡魔族看成了難以想象的超級威脅，甚至是可以威脅到高級宇宙文明的種類，這種情況根本是姚源難以想象的。

而現在，從ZERO嘴裏，姚源更是聽到了更加誇張。更加難以讓人相信的話語……

這種物質虛幻層面的空間宇宙，居然是神級宇宙文明用來“對抗”惡魔族的，是的，是對抗，而不是研究啊，解剖啊，捕捉啊，飼養啊這些詞匯的所在。更可怕的是，在對抗這個字眼後，居然還有更誇張的庇護所幾個字……

惡魔族到底是什麽啊！

好吧，惡魔族的問題暫且先放下，這個離人類真的太遠太遠了，因為惡魔族畢竟是太稀少的存在。一千個河系都不一定會出現一例，不然整個宇宙早滅亡了，照這樣的趨勢下去，人類很可能在他有生之年也不會再遇到惡魔族，所以暫且放下……卻說另一個問題，這裏是神級文明才能夠制造的宇宙，那麽這個遺跡到底是不是神級宇宙文明呢？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是什麽神級宇宙文明的遺跡，因為……神級文明是不可能制造遺澤型遺跡的，神級神級。

這其中的意義你都還沒懂嗎？那是仿如神話神跡一樣的文明，其能力已經超過所有非神級文明的想象極限，對於這種層次的文明來說，從時間層面宇宙中覆活自身，這根本就是一件小事，大約就仿佛希望號上制造了一輛懸浮車的感覺差不多吧。”ZERO立刻糾正的說道。

姚源點點頭，他繼續思考了起來，依照ZERO的這個說法，這個宇宙文明應該是偶然間得到了神級宇宙文明制造的這個空間。就如同人類偶然間得到了那架飛碟一樣。區別只在於人類得到飛碟時只是個連生命星球都沒離開的超低級文明，即便是現在。也頂多是個二級顛峰宇宙文明，但是得到這個空間的則是高級宇宙文明，差距不要太誇張了些。

所以，這個高級宇宙文明可以使用這個空間，而人類空空擁有一所幾乎完整科技的神級文明飛船飛碟，卻根本連破開其門都做不到，這便是兩者最大的差距。

“不，這個高級文明根本沒你想的那麽厲害，至少他們還沒有徹底掌握這個虛幻真實空間，否則的話，這個遺跡，這個作為高級宇宙文明最後念想的遺澤型遺跡就不會出現了，因為一旦真實完全掌握了這個空間，除了神級宇宙文明和高等惡魔族以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東西威脅到這個文明的延續，最不濟還可以躲入這個空間內。”ZERO不屑的說道。

姚源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問道：“那如果是神級宇宙文明或者你所謂的高等惡魔族呢？”

ZERO只是詫異的看了姚源一眼，那表情仿佛是在說，你居然會問這麽沒品的問題？

姚源也是楞了一下，不過立刻便回過神來，他已經想明白了ZERO的意思，若真是神級宇宙文明或者高等惡魔族要滅絕這個文明的話的話，那怕是高級宇宙文明擁有了這個虛幻真實空間，其結果也是依然不變，絕對是直接被滅絕，根本沒有制造這個遺澤型遺跡的可能，因為神級文明和高等惡魔族是可以無視這個空間的……

此刻二人已經從中央電腦室走到了希望號的艦橋附近，而一路走來，ZERO都不停的合攏自己那大咧咧的衣服，以及不停轉動腳後跟，事實上，自中央電腦區域出來後，她便只穿著一件肥大的男子衣物勉強遮擋，而且因為姚源心頭焦急無比，走得十分匆忙，她也只能夠光著腳緊隨在姚源身後，也多虧得一路上都是坐車，走路的時間很少，不然她這樣嬌小的身軀那裏可以跟得上穿著星際戰甲的姚源呢？

走到這裏時，姚源也發現了ZERO的動作，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也會感覺疼痛嗎？”

ZERO翻了一下白眼道：“你簡直是在廢話，先不說這個空間的特殊性，就說我本身已經超脫出程序，邏輯，數字的範疇了，憑什麽不能夠感覺到疼痛？對我來說，喜怒哀樂，幸福恐懼，疼痛舒服什麽的都可以感覺得到，和正常人類沒什麽不同，除了少一個物質身軀以外……你是在侮辱我嗎？”

姚源立刻帶著歉意的說道：“抱歉。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對你目前狀態的擔心罷了……既然這個空間是真實的，人會受傷會死，那麽你這樣的裝扮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你死了，我想戚曉鳥不知道會多傷心，所以你還是穿著一些裝備好了。”

ZERO的小臉立刻便紅了。她微微低著頭道：“是嗎？他會傷心啊，那……好吧，我就勉強穿上你們人類這些簡陋到無法想象的裝備好了，恩，是勉強的……”

好吧，勉強的。簡陋到無法想象的……

不管ZERO怎麽說，反正她還是聽話的去換了一套女性星際戰士的星際戰甲，雖然看她那笨拙的模樣，別說是戰鬥了，連走路似乎都成問題，但是總歸來說還是多了許多的防禦力。

另一方面，姚源趁著ZERO換裝時，就在那裏仔細思考了起來。

方才一番問話，雖然信息頗多頗雜。但是姚源也從中分析出了好些東西來，而且似乎都還是極重要的信息。

先把所有情報信息歸結一下，重新理順，首先，希望號確實是進入到了這棵巨樹遺跡內部，而這個巨樹遺跡確實是高級宇宙文明的遺澤型遺跡，這點是前提，必須確定了前提，才能夠繼續分析下去。

當希望號進入到這個遺跡的瞬間。便同時進入了這個所謂的虛幻物質空間中。或者說，這個遺跡內部便是虛幻物質空間。這樣解釋也可以說得通。

而從ZERO那裏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虛幻物質空間分為兩個層面，一是所謂的光明面，也即這個虛幻物質空間的本體，神級宇宙文明的族群生物便可以生存在光明面，這個光明面對於生物來說就是一個真實的宇宙空間，在這裏受傷，現實物質宇宙也會受傷，在這裏死亡，那就是真的死亡了。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黑暗面，這個黑暗面則是虛擬出來的特殊層面，一般是神級宇宙文明用來實驗什麽，或者模擬什麽的場所……

上面的都是通過ZERO所說的信息進行的歸納，姚源也不知道是否全部屬實，但是現在信息來源不足，所以姑且認為ZERO所說的都是真實好了。

然後是依照永恒者的定義，所有虛幻的，虛假的東西都無法欺騙永恒者，所以他並沒有陷入到黑暗面的虛擬中去，而是在這個光明面裏蘇醒了過來，而這……可能就是人類的大轉機！

事實上，姚源已經大約明白了這個遺跡到底是如何挑選出潛力最大的種族了，應該是在黑暗面中虛擬出一個大宇宙環境，然後對其進行時間加速，從而看看這個種族面對宇宙間的各個危險，以及種族內部的紛爭事務，還有種族科技的發展等等，是否有足夠的潛力步入高等宇宙文明，所以了，才需要吸引如此大基量的種族，這才可能在挑選出可能存在的潛力種族，而一旦某個種族的潛力被認定合格，那麽這個種族很可能就會脫離出黑暗面，出現在這個光明面中，然後得到這個高等宇宙文明遺留在這個空間裏的遺澤了……

至於那些不合格的宇宙文明……到底是全部被屠殺，使用其靈來提高潛力種族的人口基數與宇宙適應者呢？還是一直困於黑暗面中，永生無法蘇醒呢？

誰知道呢……

姚源可不會把自己種族的命運去交給別的強大種族來決定，更何況，眼下雖然是危機，但是很可能也是轉機，也可能是大機會也說不定……

只要他能夠先一步在這個光明面裏找到這個高等宇宙文明的遺澤就行！

如此一來，人類就是潛力最大的種族，那怕等到這些遺澤別的遺跡內的種族若是不服，那怕是中等宇宙文明等等，也盡可以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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